他们的爱可谓是英雄惺惺相惜。克里奥佩特拉感谢凯撒,凯撒的强力激发了她潜藏的生命欲望。克里奥佩特拉时常俯视大地,埃及的版图是多么的美丽,她怎忍心让罗马的铁骑践踏呢?她认识到,必须全面控制埃及的权力,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才能坐稳万人景仰的宝座。磨难、艰辛与耻辱,是实践中最好的老师,它使克里奥佩特拉磨炼出顽强的意志、成熟老练与果敢。凯撒是一棵大树,借助他可以通天。但她防范着凯撒的野心,因为她才是埃及真正的王者,她最终是要将罗马人赶出埃及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稳住凯撒,否则树倒猢狲散的悲剧不可避免。
克里奥佩特拉开始与凯撒,她的恋人和她权力的保证人,沿着尼罗河作一次旅行,看看那些古老的法老王国。这是一次蜜月旅行,但也是一次展示埃及优越性的机会:“看啊,凯撒,这是梦一般的国家,而我就是它的女皇。”
她和安东尼之谜
凯撒的死对克里奥佩特拉来说也是一个灾难,因为在凯撒死前的瞬间,她的埃及一罗马世界帝国的美梦几乎是伸手可及地要实现了,然而现在却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她从罗马越海逃回亚历山大。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凯撒被杀死的消息像一个滚动的火球一样散布开了,这里的人也不感到危险了,罗马共和者们要干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哪里还能顾及用武力吞并埃及呢。
克里奥佩特拉在这个权力真空的时候,把她的儿子推上同时执政的君主位置,并以此献身她的国家所面临的许多问题。但不幸忠实地伴随着她:富饶的埃及在她不在国内的时期蒙受着各种灾难:饥饿、起义和一种瘟疫——大概是疮疖子病——侵袭着这个国家。她下令打开国家的粮仓赈济灾民,减少这些大灾难造成的危害,重新把她的臣民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像陷入没落时代一样,她在亚里山大城仍然沉缅于没有节制的穷奢极侈之中。她又一次耍她的政治手腕,把目光集中在了罗马顶端的新人物身上,这个人物就是自封为凯撒接班人,曾与凯撒一起掌权的马尔库斯·安东尼。
在罗马帝国改组中,东方划归马尔库斯·安东尼管辖。他追捕、处死了谋杀凯撒的凶手,然后投入到一场小的但时间拖得很长的战争。这场战争是针对安息人和他们的盟友的,他们背叛了罗马。在一次向亚美尼亚进军之后,他把冬天的行营扎在了小亚细亚海边的塔尔苏斯。他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克里奥佩特拉——这是一个决定命运的相遇。
通过这次相遇,克里奥佩特拉寻找到了第二次机会,与这位新统治者做她那个永远的美梦。
马尔库斯·安东尼在公元前55年就已经认识了克里奥佩特拉,那个时候他在大将军加比尼乌斯的麾下,随护曾经逃难在罗马的克里奥佩特拉。而此时,升入三头政治同盟的雷比达只负责一些非洲的行政省,屋大维把持着意大利和西班牙,而安东尼管理着希腊、小亚细亚和东方。
他管辖的这些行政省非常富饶,只是在军事上比不上罗马。这为他创造了一个完全有利的政治基础,他打算以此来为自己在罗马帝国登上最高权力创造条件。克里奥佩特拉舒适地躺在如山一般高的软垫子上,她在等待着那个有权势的罗马人和他的士兵的到来。直到现在,一切都按她的计划进行。她听到当地居民的欢呼,她女仆们的笑声。她享受着预兆成功的气氛。她又一次委身于一位罗马人,但这一次她已经把他研究透了,她深入地了解了他的野心、他的能力、他的弱点。就是这些决定了她登台演出。马尔库斯·安东尼早就对东方表现了他的偏爱,这与他那种具有罗马原则的生活方式又是那样明显地对立,现在他对那种曾经是完美辉煌、如今却显得极度炫耀奢侈的东方生活表示赞赏。曾经被普鲁塔尔赫描绘的克里奥佩特拉进入塔尔苏斯海港的场景,莎士比亚把它移植到他剧本(安东尼与克里奥佩特拉)的诗篇中去了。在威尼斯的梯波罗——湿壁画上是这样表明这个传奇的故事的,克里奥佩特拉把她最大、最美的珍珠当着罗马新权势者安东尼的面放进葡萄酒里溶化,紧接着一饮而尽。克里奥佩特拉这个女人把她的无价之宝喝了——这是一种过分奢侈的表现,她无非就是想给安东尼的士兵们留下深刻的印象,直截了当地让安东尼贪恋东方的世界。
木乃伊身上的秘密——还埃及艳后一个清白
考古学家后来又有了惊人的发现,他们找到了“埃及艳后”当年亲笔签署的政令和她曾经居住过的古城,这些文物足以证明这位古埃及女王远非只靠美貌和情欲,而是靠智慧治国安邦的。
发现“埃及艳后”亲笔签名的政令纯属偶然。如果不是荷兰历史学家彼得·万·明尼心细如发的话,也许谁也不会发现德国柏林博物馆一具古埃及木乃伊身上居然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是柏林博物馆内一具普通不过的埃及木乃伊,在被收藏入馆的100多年间,从来没有引起考古学家或者研究人员的注意。
当比利时草纸考古学家简·比根获得特别批准对柏林馆藏木乃伊进行全面研究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木乃伊的布片里夹着一张古老发黄的草纸。比根的心狂跳了起来,凭他的第一感觉,这绝对是古埃及某个时代的文件。当他小心翼翼地从木乃伊身上一点点剔出那片16开大小草纸的时候,他的心跳再次加快——草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古埃及文字,如获至宝的比根把这张宝贝纸片“请”进了特别鉴定室。只需借助普通放大镜,比根就识别出这是一份古埃及某个王朝的正式公文,上面还有收件日期。非常遗憾的是,比根研究到此就急不可待地把其成果发表在10月的考古权威月刊上,武断地认定其为埃及某个农民与某位先生之间的普通合同。
当荷兰历史学家万·明尼看到这篇研究论文后,立即察觉到可疑之处:光从发表的图片来看,这份文件绝非私人间的合同,而是地地道道的古埃及政府文件。明尼当即向出版社要来了放大的文件照片,当他把这张照片输入电脑时,明尼“在30秒钟内”就断定这是埃及王宫的文件。
古埃及历史学家立即将文件抬头的年份换算了出来——公元前33年2月23日。公元前33年,这不正是“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七世统治下的托勒密王朝吗?考古学家们失声惊叫了起来。
更让人吃惊的发现还在后头。文件的内容显然是手写的,而且从笔力来看,似乎出于一名男性官员之手。文件的具体内容是埃及国王答应给罗马帝国大将军卡尼迪斯以优惠的商品进出口关税——允许他每年免税向埃及出口1万袋小麦,进口5000安普耳的上好埃及美酒。这份文件的末尾有一个娟秀的单词,显然跟文件内容的字体完全不一样,而且明显是女性的笔迹。
当那个单词在40倍的专业放大镜下纤毫毕现的时候,明尼失声惊叫了起来:genestho不就是古埃及国王签署法令时的希腊用语同意的意思吗?
埃及国王、公元前33年、罗马帝国大将军,加上女性签定——这不就是“埃及艳后”的亲笔签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