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迹象表明海德堡人早在60万年前第一次出现在欧洲大陆的时候就已经具有语言天赋。化石骸骨表明,海德堡人失去了一种连接到喉头的球状器官,无法像别的灵长类动物那样,发出深沉的大吼来震慑其对手。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大学的巴特?德?布尔(Bart de Boer)说:“这十分不利——我们失去它们一定有某种原因。”他的模型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气腔会模糊元音之间的区别,难以形成发音清晰的词汇。
对于更古老的人类祖先,化石记录无法提供这么有说服力的证据。但是,牛津大学的罗宾?顿巴(Robin Dunbar)指出,隔膜和胸腔之间存在类猿神经连接的古人类最早出现于160万年前,说明形成语言能力的进化发生于160万年前到60万年前这段时间内(《人类故事》,费伯-费伯出版社,2004年)。更为复杂的是,语言可能首先源于手势,然后才是声音言语。如果真是这样,化石记录上所留下的古人类用言语交谈的痕迹之前很久,他们就用手语在交流了。
即使解读现有的证据也非常不易,因为古人类有语言能力并不一定说明他能进行有意义的对话。顿巴认为,古人类的声音已经进化到在篝火边唱歌的水平。类似鸟鸣,古人类没必要发出特定意义的声音,但这种行为对于维系团体至关重要。但斯特林格指出,海德堡人和尼安德塔人制作了很多复杂的工具,还捕猎猛兽——至少应该有某种原始的语言,否则难以协调这类活动。
有关语言传递复杂思想的铁证只有在与智人相关的文化设施和象征符号里才能找到。但是,不管第一句话出现在什么时候,都引起了一系列事件,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的社会和科技、乃至于我们的思维方式。
(五)我们的体毛哪儿去了?
哺乳动物仅为保暖就需要耗费大量能量。一层毛是天然的保暖层。 但我们为什么弃之不用呢?最异想天开 的解释是,几百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经历了一段水生时期,于是和鲸类动物一样,蜕去了在水中隔热性很差的毛。有评论说,要想在水中保暖,需要体圆脂厚,而不是肢体纤细。更麻烦的是,“海猿”说缺乏化石证据的支持。
流行的说法是 ,由于过热成为主要威胁,所以我们蜕了毛,并非是为了凉爽。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克里斯?斯特林格说:“我们不像大象那样能靠喘气和扇大耳朵来散热,我们唯一降低体温的方法是流汗,如果有厚厚的毛,散热效率就太低了。” 在荫蔽的森林里,厚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当我们的祖先迁徙到更广阔的地方时,物竞天择的定律就偏向于毛发稀疏的个体,因为这样能更好地让空气在流汗的身体四周循环,帮助降温 (《人类进化杂志》第61卷第169页)。但是出汗需要大量的液体摄入,这也就意味着要居住在河流附近,这种地方往往树木繁多、林荫蔽日,降低了流汗的需要。 此外,大约在一百六十万年前,更新世的冰河时代来临,即使在非洲夜晚也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