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4月,阿波罗16号的指令长约翰·杨(John Young)在笛卡儿着陆点拍下了机组成员小查尔斯·M·杜克(Charles M. Duke Jr.)采集样本的情景。杜克站在梅花(Plum)环形山的边缘,这个环形山大小是130英尺(40米)乘35英尺(10米)
7000万年的差异看起来可能是无关紧要的——总年龄的变化还不到2%。但是在快速变化的原初太阳系环境中,这有着巨大的差异。波格与他的小组断言,要么月球在内太阳系混沌的弹球游戏平息过后很久才形成,要么这些斜长岩并没有真正地代表月球原始的外壳。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它都有可能改变月球科学的游戏规则。(研究者将他们的论文挑衅性地取名为《月球非年轻即没有全球性岩浆海洋的年代学证据》。)
大多数月球研究者现在都已经接受的观点是,当一个火星级的原行星撞向刚刚形成的地球,并向轨道上抛出大团快速凝聚为大型卫星的白热残片时,月球形成了。阿波罗11号采集的样本表明,月壳大半由岩石“泡沫”形成,在月球冷却固化的时候,它们应该是漂浮在深深的全球性岩浆海洋上面的。夏威夷大学的地球化学家G·杰弗里-泰勒(G. Jeffrey Taylor)在这里清晰解释了这一过程。
“岩浆海洋”这一概念认为,在熔融的月球结晶的时候,轻质的矿物上浮,重的矿物下沉。轻质矿物主要是斜长岩,它们组成了月球的原始外壳,不过在这一过程中结晶时间相对较晚。
阿波罗的样本表明,月壳主要成分是铁斜长岩,简称为FAN,这是一种低密度的硅酸盐混合物,含有少量铁。斜长岩在地球上很罕见,确定其年龄也是出了名地困难。现代测定年龄的技术使用的是铀元素缓慢衰变成铅以及钐元素缓慢衰变为钕的速率,这两种同位素都很少存在于斜长岩晶体中。同时长年的行星际冲击会将月球岩石加热瓦解到足够的程度,使其同位素比例发生变化。
波格与他的小组知道了这些之后,在分析精心选择的60025号月岩样本时就非常小心了。他们仔细的工作用到了改进过的实验手段,消除了可能的错误来源,他们使用3种不同的同位素“时钟”,得到的月球年龄相差不到几百万年。
因此低于预期值的新年龄看起来(请原谅我)是可靠的。但是这一单独的结果能代表整个月球吗?许多其他仔细进行的同位素年代断定工作得出的年龄落在一个大得让人不舒服的范围内——很多更为古老,少数几个更年轻,它们使用的样本包括斜长岩月壳以及晚些时候形成于暗色月海中的火山岩浆。波格对我说:“我们的小组可以为大约一半更老的FAN数据负责,我们也不想质疑先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