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第十七封 “黄道十二宫信件”
1971年3月22日,星期一,《旧金山纪事报》收到了一张普通的4美分明信片。收件人还是保罗·艾弗利,上面贴了更多从报纸上剪下的图片和词句。
这些词句包括“寻找受害人12”、“窥视松树林”、“穿越塔霍湖地带”、“山岭俱乐部”和“在周围的雪地里”。佐迪亚克用售票员专用的打孔机,将明信片的边缘修饰成半月形。明信片的背面贴着一幅艺术家所画的透视图。警方发现那是为松树林设计的广告图。松树林位于内华达州塔霍湖北岸。
根据佐迪亚克寄出的这一明信片,许多研究“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件”推测:佐迪亚克提醒人们寻找的就是多娜·莱丝,一名于1970年9月6日在内华达州失踪的年仅25岁的女护士。(所以这起失踪案,也被许多民间研究“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件”的人士认为是“黄道十二宫杀手”实施的又一起谋杀案,下文将有详述。)
十五、第十八封“黄道十二宫信件”
1974年1月30日,星期三,过了快三年后《旧金山纪事报》又一次收到了“佐迪亚克”的来信。信件的内容如下:
“我认为《驱魔人》是我看过的最好的讽刺喜剧。
署名,你忠实的:他一头扎进汹涌的海浪里,从自掘的坟墓里传出一个回音。踢踏,踢踏,踢踏。
附言:如果我在你们的报纸上没有看到这封信,我会干出些恶事来,你们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我—37
旧金山警察—0”
十六、第十九封“黄道十二宫信件”
1974年6月4日,《旧金山纪事报》再一次收到了“佐迪亚克”的来信,不过这一次信件的内容变得很怪异,同以往的“黄道十二宫信件”完全不同,写信的人好像变成了热心公益的良好市民。
“先生们,我想表达一下我此刻的心情。你们的低级趣味和对公众同情心的缺乏,令我感到十分震惊。这在你们为电影《穷山恶水》刊登的广告中可以看出。看看那句夸张的广告词:在1959年,大部分人都在消磨时间,而凯特和霍利却在消灭人。
考虑到现今发生的一些事情,这种对于凶杀行为的赞颂只应受到最严厉的谴责(对暴力的弘扬永远是不正当的)。你们为何不体谅一下公众的感受,把这则广告删掉呢?
签名:一位市民”
十七、第二十封“黄道十二宫信件”
1974年7月8日,星期一,《旧金山纪事报》又一次收到了“佐迪亚克”的来信。写信的人继续上一封信的风格,向编辑部提出取消一名作家的考恩特·马克·施比奈利在《旧金山纪事报》上的专栏。信的内容如下:
“编辑,马克从哪里来就让他回哪里去吧。他的心理已经产生了严重的紊乱,总要体验一种优越感。
我建议让他去看神经科大夫。同时得把那个考恩特·马克专栏去掉。既然写给考恩特专栏的信可以匿名,那么我也可以。
签名:红色魅影(怒火中烧)
十八、第二十一封“黄道十二宫信件”
1978年4月25日,星期二,又过了近四年《旧金山纪事报》再次收到“佐迪亚克”的来信。信件内容如下:
“亲爱的编辑,我是佐迪亚克,我回来了。告诉赫伯·卡昂(笔者注:《旧金山纪事报》的一位专栏作家,写了大量关于“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件”的文章。),我就在这里,并且一直都在。托奇(笔者注:旧金山警察署高级警官,是“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件”的主要承办人。)那头猪不错,可我比他聪明许多。等他筋疲力尽了,就不会再来烦我。
我正在等待着上映一部关于我的佳片。谁来扮演我呢。我正掌控着一切。
你忠实的:佐迪亚克(猜猜看)
旧金山警察=0
从此之后,就再没有“黄道十二宫信件”出现,神秘的黄道十二宫杀手似乎从此就销声匿迹了。
民间推测的疑似案件
除了经过官方确认的上述四起案件,民间许多研究“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件”的人士认为:黄道十二宫案件的被害人很可能不止官方确认的四起案件中的7人(死五人,重伤两人),以下人士很可能也是该案的被害人。
一、河滨市立大学图书馆谋杀案
1966年10月30日,星期天,正好是万圣节的前一天,洛杉矶东南62英里处的河滨市,河滨市立大学一年级女生彻立·乔·贝茨(Cheri·Jo·Bates)和她的父亲约瑟夫·贝茨一起度过了这个星期天的上午。父女俩先去圣卡瑟琳教堂做弥撒,又到膳帝餐馆吃过早中饭,然后分了手,约瑟夫去海滩,彻立·乔回家念书。?
彻立·乔·贝茨,身高5.3英尺,体重110磅,综色头发,蓝眼睛,经常的户外锻炼使她的皮肤呈健康的深古铜色。她和父亲约瑟夫·贝茨住在河滨市圣何塞4195号,约瑟夫·贝茨是科罗那海军兵器实验室的机械师。彻立·乔的母亲已于自从一年前去世,她还有一个的弟弟在美国海军中服役,驻扎在东海岸的佛罗里达。彻立·乔本人则利用业余时间在河滨市国家银行打工。
大约下午4点半到五点时,彻立·乔决定去一趟学校图书馆。她在此前打电话约一位朋友一起去,但那位朋友有别的事。彻立·乔给父亲写了一张留言条,上面写着“爸爸,我去了河滨市大学图书馆。”
约瑟夫·贝茨于五点钟回到家中,看到了彻立·乔写的留言条。后来约瑟夫·贝茨再次出门时也给女儿写了一张留言条。约瑟夫·贝茨于当天晚上午夜回到家里,发现他临走前留的条子并未被动过。但约瑟夫·贝茨当时估计:女儿和她的某一位女友在一起出去了,可能会晚些回来。?
第二天早晨5点43分,约瑟夫·贝茨一觉醒来,发现女儿还没回来。他给彻立·乔的朋友们打了一圈电话,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约瑟夫·贝茨马上报警,称女儿失踪。45分钟之后,河滨市大学图书馆的一名园林管理员发现了在图书馆停车场附近一条僻静小道旁发现了彻立·乔的尸体:她脸朝下扑伏在一片血泊中。她的胸部有三处刀伤,背部一处,脖颈七处。根据伤口的情形推断,凶器应该是一柄小刀,刀刃长3?5英寸,宽0?5英寸。奇蕊·荞脖颈处的伤口非常深,以致颈静脉、颈动脉和咽喉均被切断,脖子几乎整个儿割掉,给人感觉凶手似乎不仅要置她于死地,而且企图砍下她的头颅。彻立·乔的脖子上还有被卡掐的印记,脸部好几道划口,被打伤的青紫斑痕遍布全身。
在以后的几天里,警方走访了许多证人,试图还原彻立·乔·贝茨临死之前的行踪。1966年10月30日下午5点半左右,彻立·乔曾打电话给她在河滨市国家银行的同事,问有没有看到她学期论文的文献目录。那是最后一次有人与她通话。6点过几分钟,一位朋友看见彻立·乔开着她的浅绿色大众轿车去图书馆。还有一位行人注意到,一辆青铜色奥兹莫别轿车紧紧尾随着一位有亚麻色头发女子的绿色轿车。
距离案发现场彻立·乔的尸体约200英尺,或60米处,她的浅绿色大众轿车还泊在图书馆的停车场,前座上放着她刚从图书馆借出的几本书。办案人员发现,有人切断了车中用于启动引擎的配电线圈的中线,车里车外有好几个来路不明的油腻掌印和指纹。警方据此判定,凶手是跟踪彻立·乔到图书馆,破坏了车上的点火装置,然后躲在附近等候。他很有可能就在一旁看着从图书馆出来的彻立·乔发动引擎,等到她屡试不成后,便主动上前帮忙,或提出送彻立·乔回家。无论彻立·乔和他是否认识,她最终跟着他走到了暗处。在两栋空旷的办公楼之间,凶犯对她下了毒手。
在离尸体10英尺处的草坪上,警方找到一块有油漆溅斑的男式天霸表,7英寸的表带与手表相接的一端被生生地扯断,表上的指针停在12点23分。据警方后来的调查,该表是为英国特制的一种军用表,油漆则是一般的家庭室外用漆。现场四周还发现尺寸大约为10号的男式鞋印。?
据当晚曾在现场附近路过的两位学生分别向警方提供的证词,他们在10点半左右听到一声"极凄厉的尖叫",然后是一阵"沉闷嘶哑的低号",几分钟后,传来了很响的发动汽车的噪音,是那种破旧的老爷车的声音。这个钟点与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相符。令人费解的是,星期天晚上图书馆9点关门,从彻立·乔的借书记录看,9点以前她应该在图书馆内。由此说来,凶手在作案之前和被害者交谈了一个多小时?或是佯装修车磨蹭了半天,以拖延时间等到图书馆周围的人都走掉??
过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月,1966年11月29日,河滨市警署和当地一家报纸《河滨市商业报》分别收到一封同样内容、长达数页的匿名信。写信的人将不下十页复写纸叠在一起,在一台打字机上打好信后,从中间抽出两张寄出。这样打印出的字迹非常模糊,警方只能猜测写信的人所使用的是手提式皇冠牌打字机,而无法推断具体型号。其铅字模或为匹卡式,或为埃立特式。白纸,质地比较粗糙,纸宽8英寸,上下部分均被撕掉,使其呈大致的方形。信是从一个偏远的乡间邮筒寄出的,信封上没贴邮票,也没有回邮地址。整封信从头至尾全用大写字母,其内容既陈述了足够详尽的细节以证实其可信度,又避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使警方有可能寻踪追查出写信人。信的全文如下:?
“她曾是那样的年轻美丽,但如今已被摧残致死。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无数的不眠之夜,我躺在黑暗中想象着我的下一个牺牲品。抑或是那位某家店铺旁的小保姆,披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在每天晚上7点左右走过一条漆黑的小巷。抑或是那位身材匀称皮肤微黑的蓝眼睛女郎,在中学时期曾拒绝过我与她约会的邀请。抑或是别的哪位姑娘。但不管是谁,我都将割下她的女性器官向全城的人们展示。所以我告诫诸位,别让我轻易得手,保护好你们的妻子、女儿和姐妹,让她们远离街巷。贝茨小姐是一个傻瓜,她像一只羔羊走向屠夫,甚至没有任何的挣扎反抗。我先切断了她车上配电线圈的中线,然后坐在图书馆里等她。在她离开图书馆后约两分钟,我也相跟着离开了。那时候,那辆大众轿车的电池肯定已经死掉。我主动上前提供帮助,她非常乐意地接受了。我告诉她我的车就停在下面的街道,何不让我送她回家。当我们远离图书馆时,我说,差不多是时候了,她问:"是什么时候?"我说,是你该死的时候了。我从背后扼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捂严她的嘴,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短刀直取她的咽喉。她一动不动,顺从地听任我摆布。她的乳房在我的手掌中温暖而坚挺。但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为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冷淡和拒绝付出代价。她死得异常痛苦。当我掐住她脖子令她窒息时,她的全身不停地痉挛、抽搐,两片嘴唇扭曲得变了形。她发出了一声号叫,我在她的头上踢了一脚让她闭嘴。我把刀捅进她的身体,刀子断了。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剁她的脖子。我没有病,我只是有些神思恍惚。但这并不妨碍游戏继续进行。你们应该将这封信公开发表,让人人都读到。这样也许可能拯救那些大街小巷的女人们。但这是你们的事,你们的决定,而不是我的。没错,我确实还给你们打过那通电话。那只是一个警告。小心--我现在正在跟踪你们的姑娘们。?”分送:警署署长;《河滨市商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