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8月4日,在位于旧金山以南100公里处的北萨利纳斯高中担任历史经济教师,密码的业余研究者,41岁的唐纳德·吉恩·哈登,与他的妻子琼·贝蒂·哈登,破译了信件中附上的密码。破译的结果,经密码学专家们的一致认定后,陆续见诸报端。到8月9日,星期二,破译的内容全部登出:
我喜欢杀人,因为这非常有趣,比在森林里猎杀野生动物的游戏有趣多了。因为人类是所有动物中最为危险的,杀戮赋予我巨大的快感,这比在一个姑娘身上发泄性欲更痛快、更彻底。而最重要的是当我死后,我将在天堂重生那些被杀戮者就将成为我的奴隶。我不会向你们透露我的姓名。否则你们将试图妨碍甚至阻止我积累生后的奴隶。EBEORIETEMETHHPITI(末尾的部分符号没有意义)
二、第四封 “黄道十二宫信件”
1969年8月7日,星期四,《瓦列霍先驱报》收到一封三页的匿名信。写信的人在信中第一次自称为"佐迪亚克"。第二封信的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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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编辑:?
我是佐迪亚克。为满足你们的要求,本人非常乐意向诸位提供更多的有关我在瓦列霍的美妙时刻的细节。顺便问一句,那些密码是否也让警方度过了无数美妙的时刻?如果不是的话,请转告他们开心一点。他们破译密码之时,就将是本人束手就擒之日。
7月4日:?车门不是我打开的,车窗本来就已经摇下来了。在我开火的时候,小伙子先是坐在前座。第一枪我瞄准了他的头,但他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弹。后来他爬到了后座,滚到地板上,两只脚不停地使劲踹,所以我又朝他膝盖上开了一枪。我并没有像那些瓦列霍的报纸所渲染的那样,完事后慌忙逃离杀戮现场。实际上我开得很慢以免引人注意。那个告诉警方我开了一辆棕色车。当我正在电话亭里和瓦列霍的警察逗乐子的时候,有一个黑鬼,40至45岁,衣衫褴褛,他刚好从那里路过。谁知我刚挂断电话,电话里传出的盲音,使得那个黑鬼开始注意对我和我的车子。
去年圣诞节发生的那件事很有趣,警官们一直在猜测,在那个漆黑的夜里,我是如何准确开枪命中受害者的。他们并没有公开承认这一点,反而暗示那天晚上并不是特别黑,我还能看见地平线上所有东西的轮廓。。简直是胡扯!那片敌方的周围全是山峦和树林。告诉你们我的绝招吧。我用胶布把一支小小的钢笔手电筒缠在枪管上。如果你注意观察的话,在将一束光线照向墙上或天花板上,你会看到在光圈的中心有一个直径为3至6英寸的黑点。当我把手电筒固定在枪管上时,子弹就会精确地击中光亮中心的黑点。我根本就用不着照明或瞄准,只消把手电晃来晃去,就可以如同用水管浇水一样扫射他们。
无回邮地址。
三、第五封 “黄道十二宫信件”
1969年10月14日(华盛顿——彻立大街谋杀案发生后仅过了三天),星期二,《旧金山记事报》再次收到神秘的匿名信。信封上的寄信人地址处是一个圆圈和十字交叠的“佐狄亚克标记”。信的内容如下:
“我是佐迪亚克。昨晚在华盛顿——彻立大街,是我杀死了那个出租车司机。随信附上一小片从他的衬衫上扯下的染血的布条,以资证明。还有,在北部湾区的那几个男女,也是被我杀掉。?
昨天晚上,旧金山的警官如果选对了地方,在那个公园里好好地搜查,而不是骑着摩托一路狂奔车大赛,比试谁能弄出更大的噪音,可能他们已经抓住我了。那些司机们本来就该把他们的车停在路边,然后乖乖地坐在那里等候,我会从掩护物中走出来。
那些还在上学校的孩子们倒是不错的目标。我想我应该在某天早晨,扫荡一辆校车。只需要用枪把前轮打瘪了,当那些小东西从车里蹦出来的时候,我就可以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撂倒。”
这封恐吓信被公开后,民众对黄道十二宫杀手的恐慌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纳巴郡的警方为此组织了70多个全副武装的小分队保卫辖区内的校车安全。而旧金山警方为此成立了侦破“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件”的专案组。加利福尼亚州的总检察长托马斯·林奇,代表州政府发表声明,敦促黄道十二宫杀手前来自首,并且承诺会保障他的所有合法权益不受侵害。
1969年10月22日凌晨2点,奥克兰警察局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黄道十二宫杀手,要求与著名律师F·李·贝利或者梅尔文·贝利中的任何一个人进行联系。打电话的人表示希望他们出现在一个7频道的脱口秀节目中,届时他将会致电这个节目。F·李·贝利是波士顿著名的刑事辩护律师,人称 “刑事辩护之王”(以后做波士顿绞杀手的案例时还会提到他),而梅尔文·贝利则是旧金山地区著名的民事侵权案件律师,人称 “民事侵权案之王”,都是美国最顶尖的律师(在从事律师工作的时候,这两位前辈都是笔者崇拜的偶像)。当时,F·李·贝利正在波士顿办理案件,分身乏术,而梅尔文·贝利则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如约参加了那个脱口秀节目。在节目进行的过程中,果然有人打电话进来,这个人自称名叫山姆,他甚至还约梅尔文·贝利到达利城,密仙街6726号圣文森特·迪·保罗便利店门前见面,时间定在当天上午的10点30分。梅尔文·贝利如约前往,但是这场本来应该是比较私密的会面,却被跟踪而至的警察、记者、摄影师和电视台工作人员搞得好像是要举办一场黄道十二宫杀手公开自首的仪式一样。结果,梅尔文·贝利空等半天,无人赴约。
事后警方,找来了曾经和上文所述的四起官方确认案件的凶手对过话的三名证人,包括一名警署报警电话接线员、一名巡警还有贝利桑湖谋杀案的幸存受害人布莱恩,经过听取电视台对“山姆”的电话录音,三名证人都认为“山姆”的声音与凶手的声音并不相同。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在那个脱口秀节目中打电话的山姆,实际是纳巴郡公立医院的一名精神病患者,他使用了医院的公用电话。
四、第六封 “黄道十二宫信件”
1969年11月8日,星期一,自称“佐迪亚克”的写信人向《旧金山纪事报》寄出了一封“黄道十二宫信件”,信封里有一张“搞笑式贺卡》,是由“勿忘我卡片/美国卡片公司”设计的,卡片的封面上画着一只滴水的钢笔,钢笔上还系着一根绳子,在旁边,贺卡的设计人员写着:“抱歉我什么也没写,我只是刚刚洗了下钢笔”。“佐迪亚克”在贺卡中写道:
“我是佐迪亚克。我想你们在听到坏消息之前,应该好好笑一下,不过你们一时还听不到什么消息。
附言:你们可以把这则新密码登在首页上么?被人忽视时,我会感到如此孤独。如此孤独,我可能又要去做我那些活了!!!”
贺卡里面还附上了一份由340个符号组成的密码,排列成20行。署名处照例仍然是佐迪亚克标记。
五、第七封 “黄道十二宫信件”
1969年11月9日,星期一,自称“佐迪亚克”的写信人又向《旧金山纪事报》寄出了一封“黄道十二宫信件”,随信附上了另外一块被害人保罗.李.史坦恩衬衫上的小布片。在这封长达7页的信中,写了如下内容:
“我是佐迪亚克。到了10月底,我已经杀了7个人。对于警察散布的那些关于我的胡言乱语,我感到很气愤。所以,我决定改变收集生后奴隶的方式。我以后杀了人,将不会再跟任何人宣布。我将会把每一起凶杀案作伪装得像是一般的抢劫、出于愤怒的凶杀案杀或意外事故,等等。警方永远也不可能逮着我,因为对他们而言,我聪明绝顶。
1. 我只有在杀人的时候,看上去才像通缉令画像上的样子,平时的我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模样。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杀人是会伪装成什么样。
2. 和警方所言相反,我从未留下过任何指纹。在我杀人的时候,我总是戴着透明指尖防护套,就是在手指上涂抹两层航空水泥--非常有效又不为人察觉。
3.我杀人时使用的凶器都是在《联邦枪支控制法案》生效之前,通过交易所下订单邮购的,除了一只是在郡外买的。
现在你们清楚了吧,警察们确实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如果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擦拭那辆出租车,那是因为我要制造伪证和假线索,好让警察们到处奔忙,嗯,他们说的没错,我给警察们添了些忙碌活儿,不然他们会很不开心的,我超喜欢戏弄那些蓝猪。
嗨,蓝猪,我在公园里呢——你们想用救护车的声音掩盖巡逻车的声音。那些警犬离我起码有两个街区之遥,它们去了西边,那儿只有两片草坪,相隔10分钟车程,接着摩托车就从南向西北方向行驶了大约150英尺。
附言:在我离开出租车后约3分钟,我碰到了两个愚不可及的警察。我从山坡走向公园的途中,一辆警车停下来,其中的一个警察叫我住了我,问我在刚才的5到10分钟里有没有看见形迹可疑的人。我说是啊,有个人挥舞着手里的枪跑过去了,警察立即加大油门,朝我指的方向奔去拐了一个弯道便不见了。我于是消失在离那儿一个半街区的公园里,此后再没有任何人见到过我。?
嗨,猪鼻子总不灵,蠢事老不断,你们会不会很恼火呢?如果你们警察认为我会像我说过的那样袭击校车的话,你们就活该脑袋开花了。拿一包硝酸铵肥料,一加仑燃料油,在往上面倒几袋碎石子,然后将他们点燃,被炸到的任何东西都将必死无疑。死亡设备现在已经装好了,我本打算给你们寄过去照片,但估计你们又会天真地去找制造商,接着找我,所以我就此给你们描述一下我的杰作。设计最出彩的地方就是所有的设备都可以在露天集市上买到,不费吹灰之力。
1个电池计量表——可以维持1年左右;
1个光电开关;
2个铜簧片;
2个六伏汽车电池;
1个闪光灯泡和反射镜;
1面镜子;
2个18电路板黑色导管和内外擦拭的很亮的极靴。
整个系统已经被我从头到尾的检查过一遍。但你们不知道这个死亡设备是已经被启用还是藏在我的地下室里,以后再用。我认为你们不可能有人一直守在马路上边搜寻炸弹并阻止他爆炸。改变巴士路线或调整出车时间是没用的,因为炸弹的设置会随着新情况而进行调整。祝你们过得愉快!!
另外如果你们想蒙我,那可就完蛋了。将我在第3页上标记出的第一部分内容刊登出来(关于被警察叫住一事),否则我又要做我那活儿了。如果想证实我是不是佐迪亚克,可以向瓦列霍的警察打听一下我一开始收集奴隶时经常使用的电子瞄准镜。”
这封信的结尾处,是一个大大的佐迪亚克标记,在这个标记上的左边部分还画了5个顺时针移动的X符号。
六、第八封 “黄道十二宫信件”
1969年12月20日,星期六,自称“佐迪亚克”的写信人寄出了又一封信件,只不过这一次的收信人不是报刊,而是梅尔文·贝利。当时,梅尔文·贝利正在德国慕尼黑参加一个军事法庭律师会议。因此,他的管家就将这封未拆封的信件寄给了他办公室的秘书。等到梅尔文看到这封信,已经是1969年12月27日了。在信封里又有一小块叠得很整齐的带血迹的布块,正是出自被害人保罗.李.史坦恩的衬衫。这封信写了如下内容:
“亲爱的梅尔文,我是佐迪亚克。祝你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
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请你帮我。我无法向外界求救,因为体内的某种东西战胜了我,我发现它难以控制,我害怕会自己会再次失去控制,杀掉第九个人,甚至第十个人。请帮帮我,我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