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曼设想建造两座屏障。一座在斯洛格斯奈克,阻挡长岛湾的巨浪涌入东河;另一座沿纽约城南部海港,从桑迪胡克到洛克威半岛,绵延5英里。屏障上面修建6车道的环城收费公路及连接纽瓦克和肯尼迪机场的轻轨。
他预计,仅南部屏障就可能耗资100亿到150亿美元。要做成这件事,恐怕得先花5年时间讨论研究,再花10年时间说服政界获得支持。可到那时,纽约城可能已再次遭遇灾难。“我们必须马上开始规划,否则就是在抵押未来,”他说。
另一个保卫纽约的办法是“恢复旧貌”。景观建筑师凯特·奥尔夫摊开一张19世纪纽约地图,指着布鲁克林海岸一圈小岛说:“这些群岛保护着雷德胡克小区,那里曾经还有一串沙洲,连接着桑迪胡克和康尼岛。”
由于港口建设、垃圾填埋和房地产开发等原因,这些岛屿和浅滩早已消失。奥尔夫建议恢复部分旧貌,尤其是桑迪胡克-康尼岛链,用泄水闸连接起来,风暴来临时关闭闸门,形成一道生态屏障。
屏障后面,在整个港口区域,用石头、绳索和木桩建造几十座人造礁,其中养殖牡蛎等贝类。海水上升时,这些人造礁会随之上升,从而起到缓冲风浪的作用,而贝类等滤食动物也有助于清洁海港。“纽约港25%区域曾是牡蛎的栖息之地,”奥尔夫说。
她认为,相对于传统屏障,她的“牡蛎建筑”成本相对较低。而且,即便“桑迪”飓风永不再来,纽约港至少也有了一个“清洁器”,让港湾生态系统更加健康,具有活力。
今年6月,纽约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制定了一项金额高达195亿美元的抵御海水上升计划,包括建设防洪堤、区域风浪屏障、沙丘、牡蛎礁等200多种措施。但他没有采纳港口屏障建议,因为“沿海港建造大型屏障既不现实,也负担不起”,而且,大多数时候屏障处于开放状态,对于海水的缓慢上升,它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