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人会用镰刀
下了车,吐尔逊指着靠西的一丛柳树,说这就是当年看到小毛人的地方。他又指着西面约150米的树丛和几株杨树说:“就在1997年4月的一天,从那儿看到在丛柳树上,面对面坐着两个身高大约1米像五六岁孩子般大的东西,头很大,棕黑色,还摆动着悬空的两条小腿。当时我以为是水库管理员或是附近一家牧民的孩子在玩耍,就没有在意。”吐尔逊不会汉语,艾斯哈尔给我们翻译。
吐尔逊是靠做帐篷杆维持生活的木匠。他有一把父辈传下来的小镰刀,带有锯齿,十分锋利,是他的得力工具。有一天,他砍完树,放下镰刀拿起另一把砍刀转身去干活,过一会儿,再去取镰刀,却不见了,在附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以为是水库管理员或是附近牧民孩子的恶作剧。
他干完活回去,一问,水库管理员戈蒙哈孜在家,他说没有出去过,不可能拿那把镰刀。吐尔逊知道那附近还有一户牧民,便找到那户牧民扎帐篷的地方,才发现那户牧民早就不在那儿住了,扎帐篷的地方长满了草。他感到很奇怪,镰刀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他干活的地方却多出了两根柳木杆,皮刮得很光,但下部的断口则是一个方向,很乱。这绝不是他砍的,因为他砍的树枝是从几个方向砍下,中间断开的。
他很奇怪。第三天又发现了两根,第四天又发现了两根。他害怕了,不敢在这里待了,便转移到下游其它地方去干活了。
因这里柳树多,他舍不得这个地方,第二年他又来到这里,却发现在洪水冲过的河滩中露出许多根刮掉皮的柳树杆,他连挖带捡,共找到六七十根木杆,大多都能用来扎帐篷,砍的刀口与以前的一样,都是从一面砍的。
在树上行走如飞
“我想这些木杆只能是那小毛人学我砍树的方法砍下来的。”
吐尔逊说,他一共在这里看到过3次小毛人:有一次是两个,有两次是4个。最后一次看到的时间是1999年9月,看到4个。那次是从南面低山上和水库管理员戈蒙哈孜一同看到的。他们想靠近一些看,但从山坡上下来,走出林子时,就什么也没有了。
吐尔逊带我们到一丛柳树中,在寻找什么,他指着一个被砍掉树干的细树桩说:“你看,这就是小毛人砍树的印迹?”
“小毛人是在树上飞奔,我在地面沙地周围没有找到他们行走的足迹。”他又对我说。
我观察了附近几丛柳树,有几根约手腕粗的树干有被压倒的痕迹,树杈处大多被压裂,有的快要断了,但树枝仍活着。我把5岁的小外孙九儿抱来,让他坐在吐尔逊指给我看到小毛人坐的树杈上。果然,不到15公斤的小家伙坐得很稳。他还能摆腿呢?
我拿出卫星定位仪,测了这里的位置是北纬45°51′11″,东经82°47′48″,海拔1130米。
小毛人的生存环境
第二天,仍然是个好天。我们早早地来到水库上游,先进入南支沟中考察。开车行了约5公里,就再也不能前进了,我们便改为步行。这一带是针、阔叶混交林分布区,沟中密叶杨有许多老树,长得很高大,有的胸径在1米以上,高近30米。
五六公里的路程中,我们只看到了一只花鼠和几只小鸟。但在草地上,我们多次发现了马鹿和野猪粪便,还有几片被野猪刚拱过的黑土草地。由于牧民和羊群已在9月下山,山沟中很寂静。在接近沟口较为宽阔的河谷中,确有几株树皮发黑的黑木树分散在沟中,那横长的粗树丫,吊起个小孩是可能的。
我们返回沟口,又进入昨天的北部支沟,在发现小毛人的柳丛附近隐蔽处扎起了帐篷,除留下两个人进行观察外,其他人进入山沟深处。从山梁上望去,层层沟谷中针、阔叶混交林十分浓密,适于野生动物休养生息。但看来北支沟的水量比南沟的大,河谷也较宽阔,发现小毛人的河谷宽达百米。
我们原计划在这里至少潜伏一昼夜,以期拍到小毛人的照片,若运气好能活捉一个更好。
但根据访问,目击者看到小毛人的事都在3年前,近几年已再无影踪,加上根据现场考察的状况,见到小毛人的可能性十分渺茫。我们一直观察到太阳快落山,才收兵回营。
真有大头小毛人吗﹖
第4天,我们下山。据《新疆经济报》记者李桥江报道,察汗托海牧场的副场长吴学斌也是目击者,我们便来到他家。
“我喜欢打猎。那还是10多年以前的事,我曾看到什么动物在树上行进,速度很快,树枝摆动得很厉害,但因太远,在一二百米以外,也没有看清。但那绝对不是豹、熊、马鹿等已知动物。以后听人说发现小毛人,我才想起来,那可能就是它。因为这里没有猴类,其它动物不可能在树枝上跳动。”吴学斌说。
看来,小毛人的目击者很少。我想,是否小毛人的故事是编造的?但经仔细判断、琢磨和观察,显然吐尔逊和小孩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们给我讲的与去年记者访问的基本吻合。据传,哈萨克斯坦也出现过野人,它们是否有联系?
我无法否定小毛人的存在,但目击证人也实在太少了。我们这次考察也没能取得直接的物证,如照片、毛发、足迹或尸骨等。
另一个问题是,这里没有热带雨林那样浓密高大的树木,小毛人如何能在柳丛和距离那样远的树上飞奔?还有个问题是巴尔鲁克山冬天雪很大,有些地方雪深达1米,那样寒冷的地方小毛人怎样存活?在夏季,这里植被茂盛,有野生植物和果子,也有许多小动物,吃的倒不难找,但冬季他们靠吃什么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