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别传》是这样描写赵氏姐妹的:“赵后(赵飞燕)腰骨纤细,善踽步行,若人手持荏枝,颤颤然,他人莫可学也。……昭仪(赵合德)尤善笑语,肌骨清滑,二人皆称天下第一,色倾后宫。”该书生动描写了赵氏姐妹裸体沐浴的场景:“后浴五蕴七香汤,踞通香沉水坐,潦降神百蕴香。”而赵合德“浴荳蔻汤,傅露华百英粉”,其中还有汉成帝偷窥赵合德沐浴事:“昭仪方浴,帝私觇,侍者报昭仪,昭仪急趋烛后避。帝瞥见之,心愈眩惑。他日昭仪浴,帝默赐侍者金钱,特令不言。帝自屏罅觇,兰汤滟滟,昭仪坐其中,若三尺寒泉浸明玉。帝意思飞扬,若无所主。”
话说某个夜晚,赵合德在汉成帝专为她修的“浴兰室”中洗澡,沐浴着那荳蔻香汤。这个场景被汉成帝看到了,“帝从帏中窃望之”,从浴室四垂的帷幕的缝隙里,偷偷看自己的女人洗澡时的裸体。而他的举动遭到宫女告发,赵合德的反应是急忙抓过浴巾遮盖住裸体;又让下人把烛火扑灭,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汉成帝为了再次看到赵合德在浴中诱人的身体,只得悄悄拿黄金贿赂她的奴婢宫女。结果,他每偷窥一次的代价,是国库一夜间就有“百十金”不翼而飞。
3/汉灵帝:建造“裸泳馆”以“共裸浴”
汉灵帝刘宏(156-189年,168-189年在位),东汉第11位皇帝。执政期间终日驾驭驴车逗乐内廷,开设宫中市场,大施党锢及宦官政治;且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大肆明码标价卖官鬻爵用于自己享乐,因此获得“卖官论价祖师爷”称号。在他两个儿子分别过了一把皇帝瘾后,东汉就结束了。
汉灵帝的“灵”气还充分体现到了淫乐上。他为便于和后宫美女随时交欢,强令宫女们都穿开裆裤。中平三年(186),刘宏下令在西园(上林苑)修建了1000余间裸游馆,“西域所献茵墀香,煮以为汤,宫人以之浴浣毕,使以余汁入渠,号‘流香渠’”。他让众多妖娆如花、14至18岁宫女们在馆内集体裸身洗澡游玩、嬉戏追逐(“共裸浴”);并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其覆盖在台阶上,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整个裸游馆。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
如此浮艳、轻悦的场面,宛如当今情色歌舞巨片。刘宏经常尽情与宫女们在裸游馆里“长夜饮宴”、裸游淫乐。醉生梦死的刘宏为此不禁感叹而发:“使万岁如此,真上仙也!”
4/后赵太祖:与宫女共浴“四时浴室”
后赵太祖石虎(295-349年,334-349年在位),十六国时期后赵第3位皇帝。他是后赵开国君主石勒的侄子(一说是石勒与嫂子私通而生),通过废杀法定继承人、石勒儿子石弘而上台。在位期间生活十分荒淫奢侈,又对百姓施行暴政,表现出种种残暴,是史上有名的昏君、暴君。石虎在位后期及死后,内乱不断,诸子争立,骨肉相残,死后两年后赵即被冉魏所取代。
石虎对美女可谓情有独钟,尤其重视女官的使用。为充实女官数额,石虎下令从民间强行掠夺13岁至20岁的女子3万余人,把她们分为3等,分配给后宫、东宫及诸公侯国。另外,石虎之子石宣及公侯还私自采集民女1万人。众多女子被押送至邺城后,石虎欣喜若狂地来了一次临轩大检阅,仿照军队阅兵仪式,让美女们列队接受他的检阅。石虎又让人从中精选出1000名会骑马的美女,充当自己车驾的侍从。《资治通鉴》这样描绘:“皆著紫纶巾,熟锦绔,金银缕带,五文织成靴,执羽仪,鸣鼓吹,游宴以自随。”为容纳如此庞大的美女队伍,石虎分别在邺城、长安、洛阳兴建宫殿,用人力40万。如此折腾,搞得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怨声载道。仅公元345年一年因征集美女而不情愿者被杀达3000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