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的大夫孔宁、仪行父二人，先后勾搭上夏姬的侍女荷华，终于与夏姬成其床笫之欢。孔宁见仪行父后来居上，大发醋意，便游说陈灵公做株林之行。孔宁做帮闲牵头，陈灵公虽然一身孤臭，夏姬也不敢怠慢，枕上百般献媚，席间曲意奉承。从此，君臣三人共御一女，以为至乐。
陈国的另一位大夫名叫泄冶，为人正直，直言敢谏。某日，他听群臣私语，知道了陈灵公与孔、仪的无状之举，便整襟端笏，趋入朝门，叩见陈灵公。
泄冶说：“陈国就要消亡了，君王怎么还不戒惧呀?”灵公忙问：“此话怎讲?”泄冶说：“君臣主敬，男女主别，如今君王与一、二臣子冶游不息，已经君臣失敬、男女无别了。君主您一举一动不可不慎。”
灵公愈听愈不是滋味，只是忍着没有发作。泄冶知灵公不会回心转意，长叹一声道：“君命不久也!”退身走出大殿。
陈灵公一肚皮闷气，无处发泄。孔、仪二人悄悄溜入。灵公说：“他愈谏，寡人愈做个样儿给他看!只是……怎么让泄冶不再胡言乱语呢?”
在孔、仪二人的精心策划下，泄冶上朝途中突然被刺客杀死。陈灵公、孔宁、仪行父三人自此之后便肆无忌惮，经常去株林与夏姬淫乐。
这件事，瞒天瞒地，瞒不过夏姬的儿子征舒。这年，征舒十八岁，生得高大伟岸、多力善射，袭父职为司马。久已风闻母亲的隐私，征舒常暗生羞惭。现在他有了兵权，实在不能再听风言风语。于是，悲剧发生了。征舒带家丁数人闯入灵公寝室。白刃进，血刃出，陈灵公一命鸣呼。孔宁与仪行父腿快，仅逃一命。
征舒杀了灵公，拥兵入城，只说灵公暴饮暴亡。亡前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陈成公。
□赵小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