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人体冷冻技术最终被证明可行,那么过去被冷冻的人复活成为新市民,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他们是否要面对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是否要面对重新做人的挑战?故事究竟该如何发展,依赖于许多因素,比如他们已经“离开”了多长时间,他们返回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他们是以什么形式回来的,等等。回答上述这些问题需要更多的思考,一些专家已经开始关注这些问题,而不是仅仅考虑如何让他们复活。

复活回来的冷冻人的大部分经历将取决于时间跨度。一些人乐观地预言,未来30年到40年内人类的医学将有助于增强生物系统功能、预防疾病,甚至实现逆向老化。如果这些都能够实现,那么那些如今冷冻的人在复活回来后的生命最初阶段将可能受到自己认识的人欢迎,比如已经成年的孙子辈。
科瓦尔斯基与自己妻子、孩子等都签署了人体冷冻协议。事实上,人体冷冻机构的成员都在鼓励家人参与,成员配偶半价,未成年子女免费。科瓦尔斯基表示,“我们确实鼓励一家人能够呆在一起。”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冷冻复活人回到这个世界后失去了原来所有的联系,就像是进入其它国家的难民。这些人该如何生存,如何立足,也成为了专家关注的话题。伦理学与生命科学研究所--海斯汀中心创始人之一丹尼尔-卡拉汉表示,“如果他们来到一个陌生世界,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收入,他们需要关照。那该怎么办?”

为了提早准备应对这些需求,人体冷冻机构已投资2.8万美元人寿保险。如果有可能,当冷冻人回来时,这笔钱将不再存在,他们也不会为了生计而发愁。科瓦尔斯基等人相信,一个社会如果发展到足以治愈所有疾病和解决老化问题,那么这个社会也将没有贫穷,物质极大丰富。在这样一种假设中,人类的衣食住行都将是免费的。
但是,即使冷冻复活人回到了一个更加公平、先进的社会,心理上的突然变化仍然需要调节,需要适应新世界。由于离开时间太久,且对这个社会很陌生,冷冻复活人会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够抓住某种确定性,即他曾经所知道的人或事,当然这些已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如果这样,他们心理会形成强烈的创伤。

此外,专家们还忽略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冷冻人只是冷冻了大脑。美国精神疗法专家杰弗里-考夫曼认为,“即使某些人实现了完美复原,他们仍然需要让自己适应一个全新的身体、全新的文化、全新的环境。这些人将被迫经常自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