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以上的动物试验结果,科学家认为,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一种增强Tet1基因活性的方法,那么就有可能帮助那些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患者摆脱痛苦记忆的阴影。鲁登科在写给《赫芬顿邮报》科学栏目的邮件中写道:“我们认为增强Tet1基因活性最可能实现的方式就是使用某种药物来作为药理学催化剂,但是这样的催化剂仍然需要我们继续研发和识别。”
适当痛苦记忆未必是坏事
痛苦的记忆不可避免使人们感到伤心难过,但是适当的痛苦记忆也未必是坏事。有科学家认为,保留适当的痛苦记忆有助磨练自我。在专业医生的帮助下回忆痛苦可以增强心理抵抗力,就像出水痘之后产生抗体一样。
2000年诺贝尔生理学奖获奖者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爱里克·坎德尔通过研究原始动物海兔的神经系统,发现记忆就在神经细胞的连接点上,这一研究不仅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科学领域,而且有望解决人类记忆衰退的问题。而他对“记忆”研究的强烈兴趣,正缘于他幼时的一段痛苦记忆。在他的自传《追寻记忆的痕迹》一书中这样写道:“记忆联结着我们的过去和现在,也奠定了我们在这个世界生存和交流的基础。”而他表示,自己之所以对人类记忆的研究如此有兴趣,则是因为无法遗忘在纳粹政权下生活的痛苦记忆,他说:“我禁不住将我后来的兴趣——人们言行举止行为的不可预测性和记忆的持续性——联系到我在维也纳所待的最后一年的时光。犹太人大屠杀后的时代主题之一是‘永不忘记’,它告诫子孙后代要警惕反犹太主义、种族歧视、仇恨等一系列引发纳粹暴行的激进思想。我所做的科学研究就是分析并铭记这句箴言的生物学基础,即大脑中的记忆过程。”